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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文章——我來對景:當代水墨研究展(第七回)

2022-11-28    來源:武漢美術館    編輯:劉穎

圍繞“水墨文章——我來對景:當代水墨研究展(第七回)”,武漢美術館開展了以“開放的景觀與水墨的創新”為主題的線上學術對談活動。對談由武漢美術館展覽部主任張文博主持,特邀策展人,中央美術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趙力擔任本次對談活動學術主持,批評家、合美術館執行館長魯虹,藝術家、武漢美術館原館長樊楓,《中國水墨年鑒》副主編劉霖,參展藝術家代表、湖北省美術院專職畫家郝世明,參展藝術家代表、湖北美術學院教授方正等參與對談。共同解讀當代水墨藝術,探討在當代文化語境下水墨藝術創新的更多可能,構建更加多元開放的水墨語言體系。本版摘選部分精彩觀點如下:

劉霖:古典題材的選擇與藝術家的年輕化并不違和

第七回“水墨文章”的“我來對景”,來自于中國古典文學——米芾詩詞之中的一句。我們藝術家的選擇可能是系列展覽之中最年輕化的一次,有多一半是“70后”藝術家甚至“80后”藝術家。但是,主題上古典題材的選擇與藝術家的年輕化并不違和。

我們根據“我來對景”主題,把武漢美術館展廳分成了3部分,分作景色與景物、景象與景致、景遇與景觀。我們各部分選擇了4位藝術家,3個展廳共12位藝術家。這里面有從標準定義上來講的水墨創作型藝術家,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利用水墨作為主體語言來創作的;也有一些是跨媒介、多媒材的藝術家,他們從當代藝術的視角出發,去定義或者去理解水墨。

趙力:建構自我主體意識和世界水墨觀

“我來對景”的主題針對兩個核心問題:一是強調藝術家的主體意識,讓觀賞者能夠從作品去認識藝術家。擁有多元身份的水墨藝術家,如何形成有針對性的主體意識?水墨如何創新?如何走向國際和走向當代?必須充分強調藝術家的主體意識。二是希望通過展覽建構一種內部和外部的關系,在內部關系上,我們借用了米芾的一首詩,不是想回歸,而是去展現藝術家的創作與傳統之間的內部關系;外部關系則是通過展覽去聯系當下的現實、聯系大眾和聯系當代去建構。

如果中國的水墨藝術家有一個更開放的世界觀和對世界文化的整體認識,甚至能夠結合傳統、鏈接中西,形成個人的文化世界觀,那么,在如何去面對傳統、走向國際、走向當代的過程中,其文化立場的清晰性、有效性就會強大起來,有了觀念性的指引,才能形成自我的意識。

無論如何,都要回歸自我文化的體系。從這個角度而言,“經典”傳統、“新”傳統與當下不可分割,我們應該把傳統視為一個“整體性”的、“變化中”的結構,唯有如此,我們才可能回到這個體系中來。

武漢美術館的“水墨文章”是一個很大的系列性的文化建構,這符合美術館的使命責任。武漢原來就是中國水墨創作的中心城市之一,通過美術館去建構一個長久的展覽品牌,在展示交流和傳播影響上一步一步達成既定目標,武漢美術館的文化意義、文化建構價值也會越來越重要。

從水墨角度而言,水墨創作所面對的問題已經是全球藝術家必須共同面對的問題,而所謂的藝術家身份或者學科身份完全被打通了。我們應該討論新問題,反映水墨新世界,應該面向未來討論水墨的問題。希望所有藝術家、策展人、理論家以及美術館,能夠在一起共同建構一個以水墨、文化價值觀、文化體系為立意的世界水墨觀念。

魯虹:擴大“對景”概念外延對傳統加以有效借鑒

“我來對景”既是與傳統對話,也是與當代對話,從展品來看,“景”不僅是指自然景觀,也包含社會景觀。今天我們談“我來對景”有一個重要的前提,即現代人學水墨畫的方式和古人是不一樣的。古人的對景實際上是一種中國式的寫生,強調寫其生命、寫其生氣,追求氣韻生動。而中國畫這樣一套傳統的表現方法,在西方美術教育傳進來以后發生了很大變化,大多數藝術家受過西畫寫實教育的影響,強調要用水墨表達現實生活,于是,這個寫生概念已經與古人所謂的寫生不是一回事了。此次展覽沒有單純強調針對自然景觀的所謂“對景”,有些作品其實是針對人文景觀在“對景”,另外還有綜合材料作品,顯然已經把米芾的“對景”概念擴大了。當下的藝術家已經不可能像古人那樣只面對一個傳統,而要面對兩種傳統,并在這個基礎上做融合,做取舍。

事實上,傳統包括中國的傳統和西方的傳統,只有對于傳統加以有效借鑒,才能在全球化背景下和西方當代藝術拉開距離,并強調我們的身份性。當我們面對經典傳統的時候,一定要站在當代視野下去發掘,才能把傳統很好轉化為現在與未來,才能創造出具有當代文化內涵的新水墨。

郝世明:水墨創新是自然而然發生的,無需刻意

我的作品從內容上來講是循著傳統的脈絡,同時盡量全面地表達自己的內在感受。水墨創新是必需的,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不需要太刻意。對于傳統的修習,對于社會生活各方面的感受以及個人的經驗,只要我們不停地實踐,不停地去畫,這些內容便會在作品中自然而然形成一種內在表達的景象,形成一種獨特的對景角度和方式,如此便實現了創新。

對于水墨創作來說,如果只在傳統視野中去思考和實踐,很難走出這個范疇和脈絡。我會盡量去看國際性的展覽,閱讀一些哲學層面、繪畫層面的理論著述。在臨習書法的過程中,我也逐漸體會到一種從氣韻到內在的精神高度。這些傳統的東西讓我現在的畫面、語言和線條具有可讀性。

方正:我的作品是與時代緊密關聯的

我的作品在對景的視覺呈現中建構了它的意義空間。我特別喜歡畫現實中不存在的事物,比如經歷過的某種奇異之境,這種潛意識中超意境的領悟往往與現實有所關聯。因此,重要的不是我的畫面,而是為什么我在這個時代畫了這張畫。現在,我越來越重視自己的直覺表達,很自信地去表達自己想要說的話,不會去特意思考當代或者不當代的問題。

我認為,無所謂當代不當代,因為我們都處于生活的當下。我創作的時候潛意識里都經過了過濾和修正,會預設一個觀眾群。文化語境的范圍也非常大,我不會把自己僅僅定義為一個中國畫家,我會涉獵很多藝術門類,去吸收營養。確實,從當下的角度看傳統語言,一是要找到自己的語言,一是要用這套語言來表達,表達對現實的思考,表達對世界的看法。我的作品是與時代緊密關聯的,重要的是講述這個時代的故事,重要的是我為什么要畫水與火。

樊楓:守住水墨畫的媒材和文化價值取向

水墨畫有兩個繞不過去的問題,一是要守住媒材,二是要守住文化價值取向。過去的水墨始終都是圍繞著媒材進行的,即筆墨紙硯,水和墨的特性效果形成了中國的文化特色,這在全世界都是無可替代的。

本次展覽脫離了水墨畫分類的問題,它超越了過去的兩種范疇,一是繼承傳統的敘事性,一是進入現代現實主義創作的現實性。過去的共識被打破了,所謂共識就是集體意識,現在個體意識開始逐步顯示出來了,但是這種個體意識一定要深深扎根在自己的文化體系里面,可以鏈接你的文化立場和文化源頭,如果我們能夠鏈接出我們的本源、原點,我們的文化價值和藝術價值就會更高。中國畫里面有一種寫意或者說意象的延續性思維,是和其他藝術不一樣的地方,我們如何在新時代的空間和狀態下找到自己的歸宿,這是“水墨文章”最需要解決的問題。

張文博:只有好的藝術,沒有當代與傳統的標簽

本屆水墨文章展12位參展藝術家在水墨語言和材料方面的探索,拓展了水墨藝術的邊界,給我們帶來很多新的思考,藝術家們用作品從不同角度,很好地回應了“我來對景”的主題。

無論是何種題材、何種表現手法的繪畫,傳統或者當代,最終都會面臨藝術史的篩選,優秀的藝術家都應該有藝術史的野心。在藝術史面前,只有好的藝術,沒有當代與傳統的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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